伍歌台(第5/20 页)
的契机太巧了。时值粮收稀薄,吕氏商行休队,大批百
姓在其中做工,都被遣敢,正人心惶惶,谣言顺风而生。再就是,这谣言的源头…”
贺显住了口,犹豫再三,还是道:“便是上一任知县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以往之不谏。”贺显起身,郑重一拜,“以后还需应知县多加照拂…育种艰难,我怕是,熬不起下一个三年。”
“自然。”
应传安是非常敬重贺显的。
她在陇西时,十二三岁最喜游窜在大小林子里行猎玩,猎着猎着突然瞥着一人直杵在原地,背着个书箱一动不动。
她追狍子的脚一停,在那人影边上停下来,问他,在这做什么呢。
那人还是没动,她觉得这人好没礼貌,懒得知道,一撒腿又追狍子去了,追了一圈回来,发现那人还在。
他倒是没一动不动了,先给她行了个礼,说方才在观碑文,未注意到她,故不答,非常抱歉。
她往后退了几步,认真看了看,说,呦,这原来还有个碑呢。
他沉默一会儿,说这虽非名家所着,但句句肺腑,壮志凌云,是为佳作。
她认真看了会,感慨道好志向,不像她现在无所事事。
那人莫名一笑,说她现在还小,将来会有的。
她就问,长大了就有吗,那他的是什么。
那人想了想,说,广济天下。
那确实是好志向,她赞叹,同样的壮志凌云。
不用上早朝,应传安少有睡到自然醒。
律钟捧了衣服和洗漱的器具起来,一展开那件衣服,赫然是绯色官服。
“姑娘除了官服找不出其他艳色衣裳了。”律钟助她穿上理好衣襟,小声念了一句。把应传安念的一笑。
那不然怎么显得谦慎敬谨其人如玉呢。
她看了眼镜中端丽的人,若不低眉顺眼垂首躬身,便太明厉了。
一介落魄寒门朝不保夕的人不该这般显眼。
“小钟。”应传安道,“我要写家书。”
“现在吗?姑娘?”
“…等我回内堂歇息吧…如果我能歇息的话。”
她果然忙到深夜。
辞了长史,归到内堂,她看了眼案上的卷宗,见鬼,比皇帝案上的奏折还多。
“姑娘,”律钟端着玉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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